由赤燭遊戲研發的知名遊戲改編同名電影《返校》在昨日舉辦試片後受到眾多好評。《返校》電影導演徐漢強透露自己在拍《返校》時壓力很大、體重都低於五十公斤,原本就熱愛遊戲的他在工作結束後唯一接觸的遊戲就是《隻狼》,他靠「被虐」來抒解壓力,直稱《隻狼》在《返校》製作後期是他的精神導師。
《返校》電影故事描述民國 51 年時翠華中學高三生方芮欣,意外與輔導老師張明暉相戀,在問題叢生的家庭及學校中,他成為她唯一的出路。追求自由的張明暉與師生殷翠涵、魏仲廷等人組織讀書會,研讀禁書,這在當時是冒著生死攸關的風險。一日,張明暉憑空消失,方芮欣與魏仲廷在黑暗校園中結伴尋找消失的老師,卻發現他們被迫面對恐怖的真相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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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芮欣與魏仲廷
徐漢強今日與《返校》電影中飾演「方芮欣」的王淨、「魏仲廷」的曾敬驊與「黃文雄」的李冠毅接受巴哈姆特 GNN 等台灣媒體聯訪,身為《
魔獸世界》機造影片創作團隊 AFK PL@YERS 成員之一的徐漢強為不少玩家所熟知。當他被問到最近還有沒有玩什麼遊戲時,徐漢強表示,這半年非常忙碌,沒有辦法把力氣放在遊戲上,他唯一有接觸的就是《隻狼》、他玩到第四輪,《隻狼》對他來說像是種治療,就是每天工作回來很累、反而靠被虐來抒發,「這款遊戲對我在整個《返校》後期的精神上很大幫助,鼓勵我迎戰問題,而非逃避,這是那款遊戲很重要的精神,也是當時我需要面對的,當時有很多問題,我到底是要正面迎戰還是要逃避,我都笑說那半年《隻狼》是我的精神導師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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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起李冠毅、徐漢強、王淨與曾敬驊今日接受巴哈姆特 GNN 等媒體訪問
《返校》電影也傳出好消息,確定入選釜山影展,屆時《返校》將在釜山影展進行國際首映,而以下為徐漢強、王淨、曾敬驊、李冠毅四人今日接受訪問摘要整理內容:
問:想請教大家在拍攝《返校》前都有玩過《返校》這款遊戲嗎?
徐漢強:我玩了五輪,一開始還沒有要拍電影時就玩過。後來確定要接拍《返校》又重玩一次,希望發現更多細節,那我玩了五輪左右。演員的話有人玩過,有人則是用實況看完整個故事與時空背景,因為 《返校》有時玩起來壓力大、比較容易害怕,但他們起碼都會把實況看過一遍。
曾敬驊:我是看魯蛋跟魚乾的《返校》實況,那時剛好想看實況就看到他們的影片,看實況主玩恐怖會少一半,因為他們有時候的反應會很好笑,就會把一些恐怖的感覺趕走。
李冠毅:我看的是沒有任何評論、從頭到尾走完流程的影片。我自己不太敢玩嚇人的遊戲,因為個性比較容易受驚嚇,我看《返校》時,自己離電腦螢幕有一段距離,還拼命遮眼睛快轉,就是把故事脈絡看完,帶著蠻害怕的心情來瞭解劇情(笑)。
王淨:我也比較不敢看恐怖片,所以想說要搭配實況主講話看影片比較幽默、有趣,透過此方式瞭解故事脈絡,會比較輕鬆一點。
徐漢強:這樣看故事的感覺,起碼像是有個同伴(笑)。
問:那因為參與拍攝的演員年紀都比較輕,導演有讓他們先瞭解時代相關的事情嗎?
徐漢強:是,我們有做很多功課,不管是在主創團隊或是演員方面,我們開了很多書、電影與史料讓他們理解,的確花了蠻多時間讓他們做功課。畢竟他們比較年輕,沒有經過那個年代,所以有做很多功課。
問:導演當初是因為玩過遊戲才想要拍《返校》,還是對這段歷史有特別想法?
徐漢強:主要是因為遊戲。我從小玩遊戲長大,小時候就玩過很多國產遊戲,很久沒有玩到故事這麼細緻、完成度這麼高的遊戲,所以我拍電影的初衷是覺得遊戲故事很棒想讓大家知道。
問:電影感覺蠻忠於遊戲,那如何說服玩家在玩遊戲之外,還要來看這部電影?
徐漢強:有的遊戲玩家會玩過這個遊戲,我們當初拍這部片子時最大的初衷就是呈現《返校》遊戲的故事。我自己很愛這故事,很想把故事介紹給玩家與更多的人。另外,遊戲轉變成電影過程中,不可能完全照搬內容到電影上,一定要經過適當程度修改來變成戲劇,我身為遊戲迷,每次有遊戲改編電影時,自己也會很好奇中間怎麼轉換的過程。
問:那您在編劇時有沒有比較困難的部分?
徐漢強:關於電影內容部分, 我們很早決定改編《返校》要忠於原作,所以比較困難的反而是如何把遊戲性轉變為劇情,例如《返校》遊戲有很多解鎖、開門、破解謎題等內容,那轉變成劇情時,你不可能照搬到電影,這樣會很像在看遊戲實況,所以要經過轉譯後在電影呈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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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演徐漢強
問:《返校》電影主要是以一個角色來推動進度,但電影看似是以兩個角色來推動進度?
徐漢強:其實遊戲也是分為兩個角色,一開始是魏仲廷、之後又是方芮欣,以兩個人的觀點前進,雖然遊戲大部分時間是跟著方芮欣走,但電影如果一直看著方芮欣走路,也會蠻怪的。既然在《返校》故事中方芮欣與魏仲廷都很重要,我們就把故事結構調整一下,讓兩人在互相彼此認識過程中逐步揭露謎題,分配戲份的方式是到底跟魏仲廷還是跟方芮欣有關。
問:《返校》遊戲有融合白色恐怖、戀愛、台灣民俗等元素,那在電影呈現的比例會是如何?
徐漢強:畢竟遊戲說故事的方式跟電影並不同,要拍電影不可能照單全收,所以在《返校》電影中宗教元素就相對沒有這麼強調。我們這裡也在苦惱思考這部片主要談得是什麼,後來覺得就是自由生活得來不易,大家聚焦後,就決定要如何取捨,哪些會在電影主要呈現,哪些放在背景,讓整部電影看起來不會走馬看花。
問:王淨覺得方芮欣的角色哪點最吸引你?
王淨:方芮欣在我演員路程上是個很大挑戰,她跟我以往嘗試的角色個性有非常大的區別。我以往角色像是千金大小姐、乖乖牌、殺人犯,通常是單純又外放的角色,方芮欣相對來說個性比較複雜、內斂,很多情緒像是我必須告訴自己,並不是要表演傷心,而是我得表演出不傷心、但內心卻是傷心的感覺,這點很有挑戰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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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《返校》劇照
問:其實這個主題有挑戰一些禁忌、說出白色恐怖的事情,那在這部分當時有些害怕或阻礙嗎?
徐漢強:沒有。這就是真實存在的歷史,而遊戲也是忠實呈現,我就是還原遊戲故事的狀態。
問:《返校》團隊本身喜歡在遊戲塞彩蛋,電影預告片裡面也有呈現遊戲中的彩蛋,那導演此次在電影中有塞了多少彩蛋呢?
徐漢強:〈笑)我自己都不記得了,因為像是有很多數字、符號要決定,像是每個人身上的學號,要決定很多小細節,因為《返校》就是很喜歡藏彩蛋的遊戲,所以我們就順著這遊戲精神把相關可以玩的符號放個意思進去,過程很像在藏寶藏、蠻有趣的。
問:那你有藏幾個長頸鹿?
徐漢強:總共大概藏了三點五隻吧,本來有藏更多,但中間因為經過剪接就消失,或者有的拍攝場景比較暗、那在背景就黑掉了。
王淨:就連我們的通告單,每天都有一隻長頸鹿。
徐漢強:對對對對對,劇組非常貼心,因為知道我很喜歡塞長頸鹿(註:AFK PL@YERS 時的影片都很喜歡放長頸鹿),每天的通告單某一角都會偷放長頸鹿,他們每天都會很得意地問我說導演你有發現今天長頸鹿在哪裡嗎?所以我每天拿到通告單不是先看是什麼戲,而是先找長頸鹿在哪裡(笑)。
問:那製作《返校》電影過程中與赤燭團隊互動如何?
徐漢強:他們對我們有很大的信任,因為我們一直做跟遊戲有關作品,他們也有看過 AFK PL@YERS 的影片、很信任我們。像是在劇本開發過程中,他們就說,我相信你們不會偏離我們的精神,所以就放手電影團隊去做,他們看到劇本與成品也有感動的感覺。
問:電影如何設計「鬼差」?
徐漢強:其實《返校》 2D 遊戲在設計鬼差時我就覺得很細緻,他們所有美術都超過我對國產遊戲的想像。在要還原「鬼差」時,因為是在拍真人電影、CG 建立上要逼真,這對台灣電影產業不太容易,因為太久沒有如此逼真特效的需求。這個鬼差的設計真的要感謝特效組團隊,花了非常長的時間來設計,不管是模組建立、造型、貼圖、布料模擬等,團隊都花了超久的時間,才把鬼差完成。
問:當初宣布要開拍《返校》電影時,玩家就非常關心白教官這個角色,那在電影中是如何選擇誰來扮演的呢?
徐漢強:在尋找演員時,我們覺得表演跟形象不只要耳目一新,而且實力要很足夠,我們徵選很多演員,結果找到朱宏章老師,他是我非常崇拜的劇場演員,他以往角色形象多變,演過好爸爸、好先生,但沒有演過一個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的角色,覺得由一個長相斯文的演員來演出教官角色很新鮮,會比一般刻板印象有趣,所以想說覺得朱老師很適合。
問:很多人說《返校》電影的場景環境還原度超高,可以談談當初場景如何建立嗎?
徐漢強:我們當時找了很多廢校,最好是那個時代建立的學校、符合時代感,然後校舍大小要夠大,附近不要有現代建築,結果經過一番搜尋才找到這所學校。我們第一次進去時,就覺得不用怎麼 SET 就超像,尤其當我們走進一間教室,裡面全空的、只有一張課桌椅上面擺了一本書,那時候就想大概就是這裡了吧!我們美術團隊花了很多功夫,因為拍這部作品不只是要一個學校,還分為平日上學、作惡夢等不同場景,所以美術組要一直改來改去,變成三種不同的模樣,美術指導下足了力氣,包括概念設計、3D 等,花了很多時間去增建。赤燭團隊就很信任我們,我們有請他們來看,他們反應是「挖賽,可以變成這樣」(笑)。
問:這是曾敬驊第一次演出電影,是否覺得難度很高?
曾敬驊:對,難度很高。但我覺得我跟魏仲廷有共同點,就是純粹與勇氣,還有責任感。這是我活到現在一直重視的東西。
徐漢強:當初選到他,覺得就是如此真誠、純粹,因為我們設定角色就是這樣。方芮欣本身經歷事情比較多、狀態比較複雜,但整個《返校》故事還是一群懵懂高中生,只是想實現自己的事情,卻沒想到因為時代背景而遇到這樣的事情,演員純粹性很重要。
問:那導演拍完這部戲後,還有要拍跟台灣題材相關的電影嗎?
徐漢強:目前沒有設定,有看過我作品的,應該知道比較多是喜劇。《返校》算是部沈重的片子,在製作時精神壓力很大,我後續會往哪個方向走,應該就跟當初碰到《返校》過程一樣,如果看到很棒的故事就會想嘗試。
問:您提到精神壓力大的原因?
徐漢強:拍喜劇時很開心,大家都在玩,氣氛融洽、可以嘗試很多怪東西,大家可以即興玩東西,不用擔心犯錯。那《返校》是很嚴謹、需要考究細節的片子,每個人都逼到蠻緊繃的,尤其我們知道《返校》有很多粉絲、我自己也是這遊戲的粉絲,當然希望全力以赴地滿足大家,在小細節上希望用力實現,所以壓力就很大。
監製李烈:其實導演在拍《返校》時,體重都低於五十公斤。
徐漢強:拍這部片真的壓力很大,不過每天都被劇組餵食、照顧得很好(笑)。
問:那《返校》是如此嚴肅且哀傷的故事,演員拍完後是如何抽離情緒?
曾敬驊:這是我第一部電影,所以我一定會一直想起來。
王淨:雖然根據自己之前表演經驗,演完後抽離角色方式是持續工作,而這次拍完《返校》後接下來有接其他戲,但一直到看到全片時,我都還心有餘悸的感覺,一直有種都還在的感覺。我這一年中都還持續跟魏仲廷(曾敬驊)討論彼此角色,感覺就還蠻深刻的。
問:那三位拍了《返校》後,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?
王淨:很慶幸有機會演出這部戲,讓我瞭解一般生活不會接觸的東西,更深入瞭解當年的狀況,包括人、事、物與生活等,也讓我更珍惜現在。
曾敬驊:跟王淨差不多,就是會更珍惜現在擁有的東西。
李冠毅:我覺得能更瞭解人以及在那個時候的經歷與經驗,也許課本過往有教一些大脈絡方向,但跟角色相處後,覺得更能貼近他們。
問:提到 AFK PL@YERS,現在《魔獸世界:經典版》上了,很多玩家都很期待是否能有新的機造影片?
徐漢強:這兩年半我都在做《返校》,幾乎沒辦法出其他工作。那 AFK PL@YERS 其實不是公司,是大學一起打電動同學、當初因為一起玩《
魔獸世界》開始做影片,可是現在三個人都有正職、大家工作非常忙碌,所以能夠做機造影片時間越來越少,大家看到短短十分鐘影片就要花一、兩個月,蠻懷念那段時光的。
問:試片時有提到是在挑戰很多台灣電影的極限,還有可以做得更好的地方,可以談談這部分嗎?
徐漢強:像這樣規模的電影,其實好萊塢是用十倍以上預算來執行。但台灣市場有限,所以時間、成本都要有所控制,我們要在十分之一的預算下做出不只十分之一的表現,所有劇本、拍攝與劇組不因困難而退縮,大家都覺得難得有這麼喜歡的故事,雖然整個難度很高,還是願意盡全力來完成。
問:那有沒有哪些在遊戲很喜愛的橋段,卻無法放入電影的?
徐漢強:遊戲很多解謎的設計很棒,例如方芮欣在自己家裡用收音機轉換不同歌曲,可以來到不同時空,瞭解自己家裡發生什麼事,但這樣的表現放在電影就很怪,所以像剛剛提到遊戲要轉換成電影的差異、我們必須有所取捨,有些遊戲的橋段真的就只能在遊戲成立。
還有像是遊戲中方芮欣要去找張老師時,有經過一段很五彩繽紛的老街,在遊戲近乎黑白畫面中出現繽紛場景讓人印象深刻,但要轉換成嚴肅的電影時,若出現這樣場景拿捏不好就很奇怪,所以換了相對寫實與電影可以達成的方式。
【以下訪談內容涉及電影劇情、有可能爆雷,請自行斟酌是否繼續閱讀】
問:在電影中哪場戲最困難?
王淨:我覺得是看著張老師被槍決的那一幕,除了情緒表達要很大外,還有技術層面,因為是一鏡到底,當鏡頭轉來轉去、轉到哪一點時、情緒要爆發出來,很有挑戰性,那天演完這幕,整個鬆了一口氣。
曾敬驊: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校門口與方芮欣別離的那場戲,導演給我很多指引、引導我去達到那個感覺,但我發現沒有那麼有幫助,我後來覺得要專心、一直相信著這件事,如果對這件事發生真的感覺很傷心,那感覺就對了。
徐漢強:那場別離戲到很後面才拍,他們兩人相處很長時間,當那場戲發生、一切要結束、以後再也看不到時,那種感覺幫助很大,他(指曾敬驊)是直覺性演員,當環境成立、出來的表演就 OK 了。
曾敬驊:我昨天看完那場戲, 最引發回憶的就是當時拍攝那場戲的感覺,我看完電影後回去傳訊息給王淨、「謝謝你,方芮欣」,她也傳給我「謝謝你,魏仲廷」。
李冠毅:我覺得最困難的應該是文雄燒書那場戲。我不知道為什麼,拍那場戲前幾天很焦慮,但不知道焦慮來源是什麼、也無法理解那幾天的狀態是如何,壓力從何來,戲到了還是得要拍。我剛開始有點緊張, 休息時問導演說對你來說最難過的東西是什麼、想從導演身上得到幫助,好險導演陪我在現場聊了很久、工作人員也等我建立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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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返校》李冠毅飾演讀書會成員文雄
徐漢強:因為文雄有蠻重情緒的對白,我們花了很多功夫讓這件事成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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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互動相當活潑
問:那拍攝電影感覺最恐怖的地方?
王淨:應該是被追趕的戲,除了恐怖之餘也很危險。現場我們要營造場地的年代感,有鋪了很多沙子,踩在沙子上奔跑,像明明魏仲廷要拉著我逃跑,卻嚇到自己跑走,或者是我被鬼差追,結果不小心絆倒,就消失在鏡頭前(笑)。
曾敬驊:應該是阿聖玩布袋戲那場戲,看到朋友被殺的感覺、內心很恐懼, 當下感覺最恐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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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返校》潘親御飾演讀書會成員之一阿聖,愛玩布袋戲
李冠毅:我好像還好。應該說現場營造的場景、進到裡面就覺得會有壓迫感,但平常休息或是大家在準備的時候氣氛都是蠻舒服的。
問:那天看試片哭了,可以說說覺得你們看到的強大哭點?
王淨:我哭的點除了為故事感動外,自己本身跟角色也相處了兩個多月的時間,看到她的一生搬上螢幕、跟這麼多人一起看,有種方芮欣朋友身份的感覺,可以說是很感動也很嘆息她的一生。
曾敬驊:我應該會再看幾次,而每次想哭的地方應該都不同,要看當下我的心情,像是我那天注重在哪個情感上,例如是跟張老師還是方學姐,每次都不一樣。若是要問昨天試片的話,哭點太多了,第一次看看每個都很感動,對角色、對劇情還有我拍攝的回憶。
問:那你(曾敬驊)看同學死掉有沒有哭?
李冠毅:他逃跑了啦(指曾敬驊在電影與文雄遭遇那場戲,大笑)。
曾敬驊:是你叫我快跑啊(笑)。
李冠毅:我看到電影整個結束後比較感動,可能我的哭點比較不同,對我來說,看到角色在經過這段時間改變、認清了事實或成長,整個 表現出來的東西在影片結束後,有感動的感覺。
問:由於遊戲沒有明確指出是哪一年,那《返校》電影當初是先設定了年代才找劇中要播放的電影,還是先找了那部電影才決定年代?
徐漢強:遊戲設定就是那個年代左右,我們因為劇情考究就設定在那個年份,我們剛好設定好年份之後,才找了要在《返校》中播映的那部電影。那場戲必須符合張老師被逮捕、那一兩年台灣上映的電影,結果我們就搜尋那段時間台灣的電影來看,才看到第一部還是第二部,就看到《兩相好》這電影、這是可愛的愛情喜劇同時描述社會狀況,而且一看到裡面有長頸鹿、我就嚇到了,能夠在這個時代如此合理地塞進長頸鹿,覺得沒有別部片、就是這部了,這是個驚喜的巧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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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返校》王淨、傅孟柏談禁忌師生戀
《返校》電影預定 9 月 20 日在全台上映。